殡仪员的生与死笔记

新京报记者 郭忆萌 编辑 陈晓树 纠错：张彦军韩云的手机24小时开机。有时，凌晨两三点，电话突然响起，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和恳求的声音。她立刻穿着黑衣跑到了现场。她是一家私人殡仪馆的馆长，这个职业在天津被称为“大牌”。她出生在一个“白人家庭”，今年50岁，是家里第三代“最老”的一代。死神用前腿行走，当它长大时，它用后腿行走。适当地告别死者并安慰生者是达拉奥的专长。他们是志愿者辅导员、喜剧演员、急救人员，甚至是家庭调解员。韩云还有更多的身份，同时也是一名作家。她的新书《花落：生与死的大笔记》包含九个真爱故事。这些故事反映了四十年来天津丧葬风俗的变迁，也对我们具有启发意义。体会人间的无常和温暖。中国人对死亡一向讳莫如深，但在韩云的笔下，死亡却像花开花落、昼夜更替一样自然而温柔。从小在胡同长大的他，希望将温暖纯真的故事保留在记忆中，并用天津特有的幽默温和地表达自己的态度：“如果只有一种死法，那么生法有无数种。” ▲韩云是家里的第三位“长辈”。摄影：陈彩玉 以下是韩云的自述。 「大了」我的名字是「Darai」，拼音是 dà liào。所谓“达达”，是天津一家私营防腐公司的名字。 “大”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有了这个名字。我们可能都认为“大”意味着我们可以解决我们面前最困难的事情：死亡。一个好的“伟人”应该能够组织整个业务，了解所有的套路，提供全面的服务。在我看来，它允许葬礼的所有细节都得到解决，同时帮助死者家属克服一些悲伤。过去并没有多少“大事”。我们家三代人都在做着“伟大的工作”。从我祖父时代开始，每当我有事情要做时，附近的小巷里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敲我的门，向大哥寻求帮助。当时大家都是无偿的帮助我们。我出生于1975年。小时候，白石比较淳朴，没有像现在这样卖冰棺和裹尸布的商店。父亲安排盖上镜子，拆掉死者家的门，在门下放一张凳子当床。许多尸体是死者的亲属制作的，他们简单地供奉三天，这一生就结束了。我的祖父和父亲一生都是木匠，只有当他们“长大”时才帮忙。我知道我父亲不想这样做。我真的想要d 成为一名水手。当您入住时，您认为它“太大”，以至于人们无法登门邀请您。这么大的事情来到你家，你却不去做。邻里亲如兄弟，合乎天下道义，岂可排除？那时，“伟人”即使在群众中也有很高的威望。人们需要信任你才能让你这么做。他必须负责，能够平息葬礼和争吵，并使一切井然有序。我父亲不想辜负这份信任。我的父母是在祖父的婚礼上认识的，我出生后，父亲总是带我去参加婚礼。不分类。抱歉，坚果、白色零食和水果可以在一天中的任何时间吃。有很多事情是很难实现的。聚会上还有其他孩子。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，假期对我来说只是聚会，没有任何恐惧。父亲派来的人，其实都是有名的邻居。俗话说，远方亲戚并不比近邻好。那一刻，巷子里充满了人情味。孩子们有事，大家帮忙带一下，包饺子，包饺子，自己留着，好的分给别人，是很平常的事情。有时，当我父亲离开他所爱的人时，他会从家里带一盘坚果、一杯酒或一根点燃的香烟。这些是死者生前喜欢的东西，我想把死者喜欢的东西放在最后。对于小型活动，父母和邻居也可以代替家庭成员参加。 《花落》一书中的三叔是我们胡同的领导者，也是一名抗战老兵。当我80岁的时候，我决定我不能再快乐了。iz并且想在我的生日那天出现，所以我计划了一个生日聚会。他穿着军装，正在等待顾客。我的许多老朋友和邻居都来了。他们都高兴地告别并谈论着他们的孩子r 天。半个月后，他平静地去世了。三叔的婚礼类似于天津特有的“老熙丧”传统。如果死者活到80岁或以上，则被视为老年葬礼。如果家人愿意，家里的妇女会把红色的“幸福”字戴在头上，并将“幸福”字放在裹尸布和供品旁边。人们认为能活那么久的人是幸运的，所有人都看到了老人的离开。 ▲ 与几十年前大不相同，现在很多灵堂都装饰着鲜花。图片来源：受访者：我们有太多的爱。过去，“伟人”对葬礼的实质内容、丧服如何穿、家里纸如何烧、每个人如何吃饭等都有非常细致的控制。衣服穿得不合适或者扣子扣不正确的人会因为“太大”而被斥责。他们不代表自己，只代表已故的长辈。我父亲是个三花不败的人。他很冷静，喜欢慢慢来，喝一点酒。然而，当他“长大”后，可谓是一个精力充沛、意志坚定的人。您可以快速为死者清洗和穿衣，并始终在尸体上盖上床单，以维护死者身体的尊严。 “大老”始终为生者服务，大师们深知自己的责任。 “大老”不仅是心理咨询师志愿者，还是喜剧演员、救生员甚至是家庭调解员。这是一个考验你适应能力的行业。当你遇到家人伤心难过的时候，就是“老”了，可以让你灵活行事，让人发笑。比如，当家里的一个男人去世了，他的妻子哭到最后时，“大哥”开玩笑说：“我们的婚姻没有那么好。”别哭。你要是哭死了，就再也不会让我吃不好饭了。”在天津即使在熟人之间说这句话，你不会被冒犯的。相反，大家都将其理解为知心朋友的安慰，笑过之后就不哭了。当然，这也要看情况和亲密程度。他还在《Big》中扮演蜘蛛侠，但那是他在《花落花落》中的最后一个角色。一个7岁的白血病男孩去世了，他的父母想给男孩一个公园，所以儿子就在做一些白色的事情。这个案子更多的是关于男孩的妹妹。女孩知道哥哥的病很严重，常常问父亲：“死亡是什么？”如果你哥哥死了他会去哪里？有一天，当女孩再次询问时，她的父亲告诉她，死就是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。然后女孩兴奋地说，她哥哥更喜欢游乐园。我更喜欢蜘蛛侠！这就是为什么父母总是和孩子谈论游乐园。我姐姐也把这个故事告诉了她哥哥。两个孩子高兴极了，对这个关于死亡的童话赞不绝口。男孩死前，他的父亲找到了我，告诉我他打算打扮成蜘蛛侠带他坐摩天轮。他们事先和姐姐约定好了，蜘蛛侠要在摩天轮上表演魔术，蜘蛛侠会和哥哥一起消失，哥哥会和蜘蛛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当天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，但当我抱着孩子准备离开时，姐姐突然尖叫起来：“我不想和哥哥分开。”他似乎知道，但又不知不觉中，死亡是什么。我站在摩天轮的顶上，正如之前所承诺的，我在摩天轮的最高点蹲了下来，“消失了”。我轻轻地让他坐在椅子上，摘下他的口罩，擦掉他的眼泪。我很少会因为无用的事情而哭泣。那一刻我哭了很多。这让我想起了我儿时的朋友。你怀里的孩子就像一个透明的娃娃，​​谁都不忍心看。那天，完成任务后做家务时，男孩的父亲问我：“你知道为什么，作为成年人，我们害怕死亡吗？”我摇摇头，他继续说道：“你知道我们成年人为什么害怕死亡吗？” “因为爱得太深……” ▲“花落：大人的生死笔记”。白石是一个多彩世界的小缩影，一个“大”的东西在其中见证。几个家庭争先恐后地索要一位死去老人的财产，费尽心思打开冰棺，搬出他的尸体。 “老大哥”一直躺在棺材上，直到警察赶到。过年前，他的父母因车祸去世，但“大哥”却同意母亲的遗言。除夕之夜，“大哥”戴上羊头罩，和孩子们一起放烟花……作为“大哥”，最可怕的不是哭哭啼啼的亲人，而是根本不哭的至亲。有一位母亲因病失去了唯一的儿子。她很平静，面无表情，照顾着她的家人和朋友像机器人一样前来吊唁。当我看到这一幕时，我真的很害怕，我担心我的家人也会注意到，而无法放过她。毕竟，人类的情感是需要释放的。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和她聊天。我告诉他我很高兴我的儿子不再感到疼痛，并问他为什么不哭。他说他难过的时候要为大家担心，他不想让大家担心。犁我告诉她，“我从小就很聪明，特别理解你。我一直都很聪明，知道该做什么、什么时候做。但现在你的角色是母亲，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，想哭就哭吧。”妈妈听到这话，突然抱住我，放声大哭。我也看到有人在当“大人物”多年后与家人一起离开。一名老妇人用菜刀割腕自杀。老人已经瘫痪在床19年了。他的脚上没有压疮，需要家人照顾除了身体以外的一切，而且脚的萎缩也不是太严重。很明显有人定期给他们按摩。当我到她家时，老太太刚刚去世，哭得最厉害的是她的丈夫，一位70岁左右的老人。他头发花白，窄窄的肩膀酸痛绷紧，就像一个受虐待的孩子，独自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。那一天，我突然明白了“老泪”的含义。前一天削完苹果后，老人把削皮刀落在了床上。奶奶到底藏着谁呢？我也没多想。我的祖父多次告诉我，当我清洁自己时，我必须轻轻地清洁我的妻子。 “我害怕疼痛，但我什么也不敢说。”我轻轻地拍了拍它，以确保它没事。这位善良的老人当晚割腕而去与他的妻子。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，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。每次他说起这件事，他都像心脏病发作一样心痛。我放大了父母的照片，告诉儿子我想和他在一起，我无意和他分手，这样他会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很安全。事实上，如果你看看许多久病不能康复的死者，你会发现，他们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依靠家人生活，而是依靠家人作为一种信仰。 ▲韩云，《散花：生死大笔记》作者。摄影：陈彩玉 两个“世界” 一天中你可以体验到人类的各种情绪，一天结束后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。如今，人们对死亡的接受程度要高得多，对防腐师也没有那么深的偏见或敌意。我小时候根本不是这样的。当我进入高中时，我不知道谁说得最快，但我的同学和老师都知道我的父亲“老”了。有些老师拒绝批改我的作业，因为他们认为作业很无聊。我班上有四个孩子在学习期间每天早上都会举办追悼会。我曾经偷偷地在书包里藏了一把刀，但我知道人类太脆弱，不能这样做。类似的事情。我怕我哭了，同学们会更加嚣张、得意，所以我不敢哭，把泪水留在了心里。这也可以理解，毕竟那时候还没有冰棺。如果夏天长时间接触尸体，你的衣服难免会散发出尸体的味道。可以理解，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。我觉得做爱就像一场聚会，而上学则是另一场聚会。为什么这两类人对“成长”的态度如此不同？有一天，我一直坚持到父母的追悼会举行。我他疯狂地蜷缩起来，向他们扑来，打他们。结果他们四个人打了我，我的同伴都在旁边看着。只有我的同桌，那只虎斑猫，跑过来帮助我战斗。那天下午，我的四个同学看到一些其他学校的人，拦住了我，他们打开了离学校门口不远的一栋楼的入口。正当我以为自己要被打死的时候，一只提着生锈菜刀的虎斑猫从天而降。他斩空制服那些人，最后砍断了自己的右手。 “今天的事情我会负责的，我会自绝自尽，从现在开始，我们谁都不会去招惹任何人。”徐先生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人，也就没有再欺负我了。不幸的是，虎斑猫的故事也被收录在《散花》一书中。他是我们班最帅的男生，也是我死去的弟弟。最终，我成为了他的“大男孩”，亲自送他走上了最后的旅程。在小时内高中时，我开始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，而我的同学和朋友基本上都不知道。但如果我的父母做了一些愚蠢的事情并且需要帮助，我会在那里。我的母亲和父亲结婚后，我的母亲接管了责任。“更大”的能力去照顾死去的妇女。由于各种原因，一些死去的妇女的家人无法为其清洁或穿衣服，有时我的母亲被要求帮助。她心地善良，很容易沉迷于戏剧，并且始终将死者视为家人的一部分。有一次，半夜，他去了一个上吊自杀的人家。在清理死者的同时，他骂她：“如果你想不出什么，就只能走这条路……”当他刚进入殡葬行业时，总有一些“年纪大”、害怕尸体的人。他的父亲告诉他的弟子：“你害怕的人是你家里最亲近的人：你的整个家庭。”你不想失去这个人。如果你这样想的话，你就不会再害怕了。 “我父亲常常用温柔的语气对死者说这句话，就像在哄孩子上床睡觉一样。我们就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。 “对于我来说，我想为那些刚刚去世的人送上一份安慰。无论你的身体多么强壮，无论你的脸多么可怕，你都不会受到男人手上的老茧、女人平坦的胸部或任何疾病的影响。当我看着她瘦弱的身体时，我想她一定过得很艰难，想把儿子送回来宠坏她。当我的父母开始帮助我时，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我的父亲放弃了他的梦想并决定留下来。 后面。他们需要你真是太好了。当我的家人握着我的手，用鲜红的眼睛说“谢谢”时，我感到自己很受重视。当父亲处理骨灰时，孩子们可以当场跪下表达谢意。 “我从你祖父那里继承了这份工作。 “我能做的就是传递他沉迷于直播，我逐渐接手了。我不想成为一个“伟人”，而是一个作家。小时候，我并不真正知道什么是作家。我唯一记得的是在电视上看到张海迪的故事。她克服身体残疾成为一名作家，她读自己的散文，唯一的感受就是朋友离开时她在窗外的感受。 我去了学校，立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那一刻我就想，我怎么能如此真诚地写出自己的内心呢？我和她一样，她是残疾人，我是孤立的。然后我意识到，“伟大”和成为一名作家并不矛盾。三十年前，我开始在杂志和报纸上发表我的经历。我收到的稿费最高是500元，相当于一张 一个月的工资。对于当时的老百姓来说。我父亲那一代不需要钱就可以做“大生意”d 我没有太多时间开口，所以版税支撑了我生活的一部分。自从我有记忆以来，我亲眼目睹了40年来天津殡葬业的变迁。在我父亲那一代，“大生意”是免费的。现在是付费的，但更加标准化和个性化。有些女孩选择穿着紧身裤火化，但死前也会穿着漂亮的裙子，头上戴上王冠。长大后，他们会尊重你的要求，延续一些老习惯，把棉衣、棉裤放在你身边，告诉火葬场，时候到了。他们在一起了。它被烧毁了。这也是一种家的感觉，也是一次“大”的告别。死亡是一面放大生命的镜子。这个职业对人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。人们总是问我父亲：“你对这份工作中的死亡有何看法？”事实上，他的精神状态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层次。他常说：“当你死后，你会变成植物，然后从动物变成植物。”你变成一株植物。”“死亡是一场游戏，就像捉迷藏，只不过这次你躲了起来，没有人发现你。”你以这种方式看待死亡的能力不是麻痹的，而是以正常的心态完全接受的。我花了一生的时间才理解这句话。死亡的主题类似于季节的循环和昼夜的更替。昨天已经过去了，再也不会回来了。这是一种“过关”。写完一本书而不是写完一本书。再读一遍 是一种“步骤”。人就像植物一样；花开花落，果实成熟时落到地上。人化成灰烬后并不会简单地死去。事实上，我们每时每刻都在经历“逝去”。所以，我们一定要多说，活在当下。父亲说：“看到太多的死亡，确实可以帮助人们明白自己应该如何生活。”说到我们“老”的生活方式，乐观派的天津人基本上都能做到。这意味着 “宝贝，该吃的时候吃，开心快乐。”我经常说：“如果你现在很快乐，快乐10分钟，快乐一整天，一整周，你会永远快乐。”我们的重点不应该是生命尽头的悲伤，而应该享受与之共存的每一刻。从前有一个老人，他非常害怕死亡。他问我：“你认为我死后会去哪里？”我回答道。“你还记得你从哪里来吗？如果没有，就回到那里。你可以在那里静静地等待。也许下次你离开的时候，你就会带着那份记忆。”我不再害怕了。这就像“庄生的梦是关于蝴蝶的”。生与死的界限可能只是我们的知识还没有触及真相。就像把一个苹果放在孩子面前，用什么东西挡住它。在孩子的世界里，苹果“消失了”。也许我们对死亡的认识还处于初级阶段。这样说，死亡对于孩子来说有很深的意义或教育意义。 生活。在很多小事上，即使是细心的人也能感觉到。人他们活着的时候竭力追求名利，去世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带走。看着你的身体就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样。现代人想要的东西太多了。他们背负着房贷和车贷的重担，厌倦了每天上班，回家还要照顾孩子。社会迫使人们成为看似无所不能的“神”。但当我们看到尸体时，浑身一颤，又恢复了正常。原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，上不了天，下不了地。你有多久没有做自己喜欢的事了？你有多久没有真正为自己而活了？每周花一两个小时来宠爱自己并没有什么错。我们值得这些快乐。我想传达的正是这种反思。我的父亲十多年前突然去世，但他从未解释过他死后会做什么。虽然他一生都是“伟人”，他不太关心他的最后仪式。我想葬在海里。我和妈妈租了一艘渔船，没有告诉船主我们要做什么。尽管那天风浪很大，我还是划船出海，完成父亲当水手的梦想。当他们把骨灰撒到海里的时候，船夫走过来说：“这里不能喂鱼。”不管你撒多少鱼饵，都钓不到鱼。今天这里没有鱼群了。”我们听着哈哈大笑。我故意不记得他离开的日子，也没有坚持要纪念日。因为我总觉得他从未离开过。他在我的记忆里，在我的血液里，从未离开过我。每当我生活或工作遇到困难时，我总会想：“如果我的父亲在这里，我该怎么办？”事实上，他一直在影响着我，只要我的记忆还在，他就永远不会死。 我也思考了一些我自己的废话。我认为如果在有一天我可以去某个地方，比如安静的图书馆。我想根据我当时的能力，以及这些书给我带来的感受和帮助，选几十本书，排列起来写在这一页上。在我人生的困难时期，书籍给了我巨大的精神力量，同时也间接记录了我的人生。如果有人能挑选其中一些带回家，我会非常高兴；这些记忆将延长我的生命。人生如长河，你我都是过客。我们为爱而存在，我们为被铭记而存在。父亲告诉我：“如果你忘不了，就写下来。”所以我写了这个。读完这本书后，我希望你能感受到，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事情，也像生与死、晡礼与睡觉一样正常。责任编辑：古力康熙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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